■东湖中学812班 钱以轩
“戴了牙套,像鸭脖、鸡爪就啃不了了;戴了牙套就不能喝色素多、刺激性强的饮料了,奶茶呀什么的都得跟你‘分手’;戴牙套后的前几天可能会疼得睡不着觉……”
自从妈妈决定带我去戴牙套,我只好趁着牙齿没被“束缚”,大吃大喝。不能吃冷饮,不能啃鸭脖,就连最爱的奶茶都被迫要与我“分手”,那简直要了我的命啊!无奈,这次妈妈可是铁了心的,任我怎么软磨硬泡都不松口。
“你不会连戴个牙套都害怕吧?”妈妈一脸讥笑。
“怎,怎么可能?我天不怕地不怕,还会怕个牙套!”受了激将法,我脱口而出。
在初步检查又做过模型之后,我再一次来到诊所,前一秒还雄赳赳气昂昂的我在碰到门把手的那一刻竟然腿软了,半推半就地躺倒在牙科椅上。
“会不会像网上说的那样痛得死去活来吧?”我拽紧了衣角。
“不会的,这次只是给你戴个模型。”妈妈站在一旁安慰着,“喏,应该就是那个了。”右边的铁盆子里放着一些工具,还有一个粉粉的、呈半圆形的半透明物体,几根铁丝被凝固在其中。看样子,我还不用戴上牙套,心里稍稍放宽了些。
牙医戴上了手套,取出一根口镜,伸进我口中,在牙齿与皮肤间撑出一小片空间。他拿起那个模型,探进我的上颚,我感觉到冰凉的钢丝在牙龈边摸索。“咔”一声,上颚被嵌入一块异物,下牙抵着的是一块硬硬的模型。“嘴张大点。”医生随后将口镜伸入我左边的口腔。
被撑开的嘴角已经有些发痛了,但医生好像并没有停止的样子,我只好乖乖张大了些。他看了又看,从小托盘里拿了一根装着蓝色胶状物的针管,缓缓挤在我里边的智齿上。这挤起来很费力吧,我看到他的手在抖。突然,一股酸酸的气味在口中蔓延开来,牙齿上好像也有液体流过,我皱紧了眉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漱口水。”
这就像一个口令,我还没反应过来,口中就已经含了一口水,恐惧如同气体一样充斥在我的血液,流经我的全身。当那根针管再次伸来时,我的呼吸开始变急促。蓝色胶状体再一次涂在牙齿上,我等啊等,那令人反感的酸痛始终没有到来,取而代之的却是夹着一颗托槽的镊子,我感觉到它贴上了我的牙齿,紧紧挨着它,一根细细长长的尖头弯棒小心地刮去多余的胶,再用紫光灯一照。这应该好了吧,我暗暗想。哦不,还没呢。医生再次取出一根粗管,朝着空气先“呲”一下,再横扫过我刚刚装完托槽的智齿,那冲击力说大也不算大,却着实把我吓了一跳,这下,装托槽这一工序算是圆满完成了。
我总算适应了这令人难熬的第一次,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当医生将钢丝镶进最后一颗牙的托槽,牙齿忽地变紧,我才猛然发现,我带上牙套了!我成为“钢牙妹”了!
历时一个半小时,我戴上了那令人“闻风丧胆”的牙套,“你还说就只是带个模型呢!”我不忘吐槽一下忽悠我的妈妈,心里却止不住的激动,戴牙套也没什么好怕的嘛!
指导老师 徐 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