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 者 殳璐妍
通讯员 朱运熙 陆丽君
本报讯 过去不久的双节,在杭州工作的张夏燕欢欢喜喜地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到广陈镇龙萌村陪父母双亲过节。一回到家她就忙前忙后帮着张罗家务,并拉着父亲不停追问:“爸爸,现在身体感觉怎么样?”“最近晚上睡得好吗?”“好,爸爸都蛮好的,辛苦女儿你了。”看着女儿嘘寒问暖,父亲张达勤心里乐开了花。如今这样温馨幸福的生活让张夏燕不敢回想父亲病重的40多天里的焦心难受。
2019年2月24日,张夏燕焦急地发出了一条求助信息,她的父亲,68岁的张达勤突然休克被紧急送往上海华山医院进行抢救。天不遂人愿,张达勤又被查出患有单纯疱疹病毒性脑炎并伴有重症肺炎,急需神经内科和呼吸内科的专家诊治。伤心之下,张夏燕迅速稳定下了心神,一边联系她所有能用的资源为父亲寻求救治机会,一边联系朋友把唯一的一套房子紧急低价抛售,筹集救治费用。
在重症医学科,张夏燕拿着医生下达的病危通知书,听着医生一遍遍地催促:“赶紧让家里人都来看看,人可能不行了。”她无助到无法站立,但是看着病床上的父亲,她握着父亲的手,暗暗下定决心,不论遇到什么困难,只要还有一口气,她都一定要竭尽所能,治好父亲的病。
不久后,感染性休克刚有了好转,又出现了出血性休克,血压非常低,情况危急。当时张夏燕徘徊在重症医学科门口守候,不敢离开父亲半步,即使不能进隔离病房,哪怕挨着一堵墙都要日夜守候、寸步不离。2019年3月2日,父亲又需要大量输血,张夏燕几乎联系了她所有能想到在上海有献血证的朋友,在好心人的帮助下,总算凑齐了所需要的血量。
苍天不负有心人。半个月后张夏燕收到了来自医生的鼓励,医生告诉张夏燕,她的父亲很坚强,很配合治疗,他靠着顽强的意志力终于从“死神”手里“逃”了回来。此刻,张夏燕终于松了一口气,虽然父亲生活还无法自理,也无法说话、无法自主进食,但这些都不重要,因为她知道,只要父亲还在,她能看见父亲,就是最幸福的事。
2019年4月3日,这场经历了40多天的抢人、抢时间、抢资源与病魔的战斗终于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张夏燕带着父亲来到了浙江省人民医院开启了康复之路。因为长时间休假,前期的治疗又花了将近80万元,她必须要返回工作岗位了。
即使是面对忙碌的工作,张夏燕仍旧坚持每天早上5点多起床去买菜,给父亲做饭并用料理机打碎送去医院,保证父亲的营养。中午一下班又立刻赶回家做饭送去医院,晚上一下班又是立刻赶到医院为爸爸洗澡擦身,她担心护工弄得不干净,让父亲不舒服,所以总是亲力亲为,有时候父亲满身屎尿,她也毫无怨言地为父亲一点点地擦干净。
就是这样每天的细心照顾,父亲只用了2个星期从80多斤养到了110多斤。这时本就体弱的母亲也生病了,为了既能照顾父亲,又能照顾母亲,张夏燕把母亲和父亲安排在一个医院住院,她每天奔波在父母亲的病房之间,不辞辛劳,她觉得有父母在,可以为他们操心和操劳就是一件幸福的事。在她每天的陪伴和鼓励下,父亲一天天康复起来,母亲也康复出院了。
其实,张达勤夫妇并不是张夏燕的亲生父母,30多年前张达勤夫妇收养了年幼的张夏燕,由于养母多病无法工作,家里只靠张达勤辛苦赚钱养家,即使再辛苦养父也坚持培养她到大学毕业。张夏燕一直将对养父母的感恩之情埋藏在心中,所以当养父患病,作为养女的她便义无反顾地放下手头工作照顾他,几十年的养育之恩早就让他们的心紧紧地联结在了一起。如今说起卖房救父的事情,张夏燕甚至都不愿过多地提及,只是淡淡地说:“人在就好。”